簪花记

【二】

这狗枯瘦如柴,冲着聂怀桑和他怀里的蓝景仪龇牙咧嘴,血盆大口里淌着浑浊的涎水,堵住了去路。

聂怀桑反身将蓝景仪托上树,“呆着千万别下来。”

小孩儿看着比他还高的狗,早吓得面无人色,但见聂怀桑赤手空拳不由担心地哭道,“怀桑哥……”

“说了我是你妈,小猪崽子怎么总也记不住!”聂怀桑背抵大树安慰他,“把眼睛闭上,免得这狗的血恶心到你!”

蓝景仪小脸贴着粗糙的树干死死抱着,乖乖地将眼睛紧闭,身体不住地颤抖,耳边传来聂怀桑和恶犬厮打的动静。

狗的嘶吼

人的喘息

血的泼溅

树叶飒飒而动

蓝景仪的脑子一片空白,直等到聂怀桑叫他,他弱弱地嗯了一声,睁开眼看见聂怀桑站在树下半身血污,脚边一条狗,口鼻流血一动不动。

“下来吧,狗死了。”

蓝景仪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早已吓得僵直,“我……动不了了。”

聂怀桑举起一只手朝他示意,“慢慢来,我接着你。”

蓝景仪咬咬牙慢慢地从树杈上溜下来,半路上被聂怀桑单手一把抱住,两人双双倒在地上,聂怀桑闷哼一声,吓得蓝景仪一咕噜爬起来,发现聂怀桑的一只手臂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,“怀桑哥!?”

“狗脑子……敷……伤口……”

“怀桑哥?!”蓝景仪惊恐万分地推搡他,“你醒醒啊怀桑哥!”

聂怀桑此时已脱力昏厥,蓝景仪无措地抱着聂怀桑哭得人色全无。

等到聂怀桑醒来的时候,日头早已偏西,他痛苦地挣扎了一下,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,脖子因为长期一个姿势而僵硬发疼,怀里依偎着小小的一个蓝景仪。

一张小脸脏兮兮,唯有两道泪痕清晰无比。

手臂上的伤口痛觉传开,他龇牙咧嘴地扭头一看,那边袖子早就散了,伤口上红的白的敷着一堆无比辣眼睛的东西。

是狗脑子。

看来这孩子还不傻。

聂怀桑庆幸一笑,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小孩的脸,“没亏得老娘白疼你一场。”

小孩在睡梦中不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,“怀桑哥……”

“起来了崽儿。”聂怀桑将他推醒,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晚上安顿的地方,不然谁知道会有什么野兽寻着狗血味道追来,届时一个幼儿一个伤患无论如何的对付不了。

“唔……”蓝景仪揉着眼睛爬起来,蓦地清醒过来,“怀桑哥……怀桑哥你醒啦!!”

“死不了,快走,不然一会儿找不到地方落脚了。”聂怀桑扶着树干爬起来,蓝景仪赶紧扶着他,“我现在背不动你,你自己走一段。”

“好。”蓝景仪用力点点头,乖巧道,“怀桑哥我扶你走。”

 

 

聂boss荒郊杀恶犬的英姿我是写不出来了,写了一堆全删 ,觉得就的文字实在太匮乏,反正就是聂boss被狗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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